黑格尔1818年12月22日在柏林大学哲学讲座的开讲辞:
┕┕ 就时刻来说,似乎这样的情况已经到来,即哲学已有了引人注意和爱好的展望,而这一几乎很消沉的科学也许可以重新提起它的呼声。因为在短期前,一方面由于时代的艰苦,使人对于日常生活的琐事予以太大的重视,另一方面,现实上最高的兴趣,却在于努力奋斗首先去复兴并拯救国家民族生活上政治上的整个局势。这些工作占据了精神上的一切能力,各阶层人民的一切力量,以及外在的手段,致使我们精神上的内心生活不能赢得宁静。世界精神太忙碌于现实,太驰鹜于外界,而不遑回到内心,转回自身,以徜徉自怡于自己原有的家园中。现在现实潮流的重负已渐减轻,日尔曼民族已经把他们的国家,一切有生命有意义的生活的根源,拯救过来了,于是时间已经到来,在国家内,除了现实世界的治理之外,思想的自由世界也会独立繁荣起来。一般讲来,精神的力量在时间里已有了如此广大的效力:即凡现时尚能保存的东西,可以说只是理念和符合理念的东西,并且凡能有效力的东西必然可以在识见和思想的前面获得证明。特别是我们现在所寄托的这个国家,由于精神力量的高度发展,而提高其重量于现实世界和政治事件中,就力量和独立性来说,已经和那些在外在手段上曾经胜过我国的那些国家居于同等地位了。由此足见教育和科学所开的花本身即是国家生活中一个主要的环节。我们这个大学既是大学的中心,对于一切精神教育,一切科学和真理的中心,哲学,必须尊重其地位,优予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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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切正义的、道德的、宗教的情绪皆集中在这种热情之中。——在这种深邃广泛的作用里,精神提高了它的尊严,而生活的浮泛无根,兴趣的浅薄无聊,因而就被彻底摧毁。而浅薄表面的识见和意见,均被暴露出来,因而也就烟消云散了。这种精神上情绪上深刻的认真态度也是哲学的真正的基础。哲学所要反对的,一方面是精神沉陷在日常急迫的兴趣中,一方面是意见的空疏浅薄。精神一旦为这些空疏浅薄的意见所占据,理性便不能追寻它自身的目的,因而没有活动的余地。当人们感到努力以寻求实体性的内容的必要性,并转而认为只有具实体性内容的东西才有效力时,这种空疏浅薄的意见必会消逝无踪。但是在这种实体性的内容里,我们看见了时代,我们又看见了这样一种核心的形成,这核心向政治、伦理、宗教、科学各方面广泛的开展,都已付托给我们的时代了。┙┙
黑格尔的这段话,由于时代和文化差异,读起来有些生涩。黑格尔指出了,一个国家在经历了一个艰苦的时代之后,必定会使人对于日常生活的琐事予以太大的重视,现实上最高的兴趣,集中于努力奋斗首先去复兴并拯救国家民族生活上政治上的整个局势。这些工作占据了精神上的一切能力,各阶层人民的一切力量,以及外在的手段,致使我们精神上的内心生活不能赢得宁静。对于这种情况,黑格尔提出了:哲学作为一切精神教育、一切科学和真理的中心,它的地位必须得到尊重并放在优先培植的位置。
这一状况与我们现在的状况非常相似。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我们的国家能够持久地、和谐地与整个国际社会一起发展,同样必须要提高精神的尊严。“精神提高了它的尊严,才有可能彻底摧毁充斥整个社会的生活的浮泛无根和兴趣的浅薄无聊的现象。那些浅薄表面的意见,也总会被暴露出来,而使之烟消云散。”黑格尔还说,“这种精神上情绪上深刻的认真态度也是哲学的真正的基础”。但是什么是精神的尊严呢?什么是体现这种精神尊严的哲学的真正基础呢?我们并不欣尝日耳曼民族崛起时的那种过分的民族和宗教的情结,事实也已证明黑格尔、以及他的后继者们的哲学,并没有给德国,也没有给世界带来一条通向真理的道路,也没有赢得精神上的内心生活的宁静。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也不应该削弱我们提高精神尊严的决心。因为说到底哲学也好、逻辑也好、精神教育也好,都是在不断发展的,他们所追求的真理从根源上说,都来自人们对于自然规律的追求和理解。所以只有自然哲学才是人文哲学和精神科学的真正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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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淼 - 物理学原理(第一卷/时间、空间、质量)2006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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