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 · 红与黑

     《红与黑》一直被堪称经典,所以很早就对于连有所耳闻,但直到现在才接触到小说,由红与黑于自己语言能力有限,花了较长的时间才看完。起初最感兴趣的是想找出小说里的“红”与“黑”。  
      和所有称之为名著的作品有着相同的意义,《红与黑》以于连(Julien Sorel)的奋斗经历及爱情生活为主线,其中广泛地展现了19世纪七月革命前夕的法国社会,强烈地抨击了复辟王朝时期贵族的反动、教会的黑暗和资产阶级新贵的卑鄙庸俗、利欲熏心。甚至有人直接了当的说这是一部“政治小说”。
      而现在读到这部小说,除非是想从侧面理解历史,我不建议过多关注作品中的批判社会现实部分。因为我无法借助小说的批判拿这个看似与封建贵族、与资本主义没有关系的社会怎么样,所以我觉得与其讨论那些没什么可比性的社会环境还不如关注其中的人物个体,或许这样更具有现实意义。况且没有哪部成功作品是为表现社会而表现的,作者对社会所持的态度皆由小说中形象丰富的人物个体共同表达出的。

      平民青年于连作为小说中最出色的个体,代表了这样一个社会群体——他们年轻气盛,虽然出身卑微,但却有幸接受良好的教育,并且敢于自大地混入有钱人骄傲的称之为“上层社会”的圈子里。就于连而言,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相信自己能成为拿破仑一样的不平凡之人,相信一个拥有勇敢而高贵的内心的人,有权利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所以于连一直信奉着:采取正当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包括他的两次爱情经历。“一种高傲之间带着恶意的表情很快的代替了最真挚、最强烈的爱情的表情。”——本该由爱而生的幸福感最后都演变为拿破仑式的野心,成为“狂欢”和“喜悦”,成为报复心理的满足,追求虚荣的工具。虽然他常常意识到自己伪善的姿态,但出于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他总是恰到好处地原谅了自己。

      在迎接国王派到维里埃的视察官的庆典上,德·莱纳夫人要求于连换下神职人员整天套着的黑色教士服,而穿上红色的军装。作者不时在作品里插入红与黑的符号,象征于连此时的人格冲突。红与黑的鲜明对比反映了于连人格上的对立面——感性与理性,真诚与伪善,理想主义与愤世嫉俗,真挚情感与膨胀野心。
      他憎恨自己低下的社会地位和自己在权贵面前卑微的态度,愤怒于贵族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高傲的姿态;同时,他又一直向往被他藐视的这些贵族们的生活。
他对别人都报以最坏的打算,认为每个人都是出于自私才会给予他帮助;同时,他也试图利用别人去实现自己的利益,得到他想要的权力与荣耀。
      这些都反映他人格中的对立与矛盾。但野心的膨胀让于连渐渐在金钱与权利中迷失了方向,最后在现实美梦破灭时,选择枪杀曾经的爱人——德·莱纳夫人。
      在红与黑之间徘徊的于连,由于小人物的局限性而没能在双重人格中找到正义的平衡点,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毁灭。现实生活中,又何止这一个纯粹的于连 ?

      毁灭往往也带给人成长。直至生命将要终结时,于连才从膨胀的野心中静下来。他认识到德·莱纳夫人的爱是出于内心深处真实的表达,而玛蒂尔德只是在她充分享受到被爱的荣耀之后施与的回报;认识到自己始终不属于统治阶级圈子里的人,而这个阶级也决不会容忍一个平民实现其宏愿。于是,于连停止了反抗,放弃了上诉,除了享受最后的真爱,也用这沉默表达无尽的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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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看直接/间接宣判于连死刑的这些人:

德·瓦勒诺(Monsieur Valenod):暗恋Madame de Rênal已久,自然想除掉于连这个情敌;
德·福利来(Abbé de Frilair):不同阵营人自然是不可信任的;
德·莱纳先生(Monsieur de Rênal):虽然视Valenodl为对手,但他完全没必要为自己妻子的情夫辩护;
德·拉莫尔侯爵(Marquis de la Mole):显然这个时候,侯爵并不喜欢当前这个女婿;
德·莱纳夫人(Madame de Rênal):内心的单纯加上女性自有的懦弱,她并不能看清一些真实的面孔;
女佣爱丽莎(Elisa):因遭受于连的拒绝而生嫉恨(对于女人,我还是表示可以理解);
老索莱尔(Old Sorel):贪婪狡猾、利欲熏心的老木匠,看来他还是对儿子产生了轻度遗传影响;
还有其他被于连所藐视的上流社会的贵族们 。。。

      姑且不谈时代背景的宏观影响,从这里可以看出于连的死也是由自己伏笔并导致的。在个体的力量不足以改变环境,又无法选择环境时,离开环境便成了个体最终的选择,于是于连决定以死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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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d and the Black 《 The Red and the Black 》
《红与黑》完整中文版 司汤达(Stendhal / 法)
http://www.yifan.net/yihe/novels/foreign/rab/rab.html
PS: 对于其它语言的尽量不要找那种满是生词的书来看,不仅效率低下,
       还会花费不少时间,收益也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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